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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

這晚,一個聲音從耳中傳出,原本幽暗的房間突然有了那絲光明?"奇怪我不是把電視關了嘛?"被光亮與電視雜音吵醒的俊彥這麼說著,手中的遙控器不停按著,電視的光芒卻不見減弱。

當他走到電視前準備拔掉插頭時,他在電視中卻看見了一間教室,一股惡寒襲來。"這不是我們班教室嘛?奇怪........"

教室中,正中間的位子竟是一片空白,似乎還隱隱有點模糊...............?剎那之間,萬籟俱寂,只有張俊彥的眼皮似乎沉不下來,就這樣一直注視著。

"我怎麼在這!?"天亮之際,張俊彥坐在電視機前,昨夜發出詭譎光芒的電視機此時黯淡無聲,周圍只有鐘擺不停晃動的聲響,彷彿昨日的事根本沒有發生。

昨夜的事似乎又不像夢,而且醒來時,的的確確是在電視機前面,那這是怎麼一回事?這件事占據了張俊彥的心思一整天,上課沒上好,精神不濟,課堂中完全無法集中精神,好不容易拖到了放學,他才緩緩走回家。

回家的路上總是得經過一條暗巷小道,以前,心中從沒有這種感覺.........當他路過這時,只想加快腳步,心中有股不安的恐懼。這條暗巷,說長不長說短不短,依照自己行進的速率應該要穿越了才對呀?突然,又是一股惡寒從背後爬起,一股濕濕的感覺,彷彿舌頭般的物體碰上了他的脖子,那股感覺,充滿著冰冷。"誰!"張俊彥往後一轉,眼神充滿著驚恐,身後,什麼都沒有。影子?等等!我的影子呢!?當他轉回身時,他的影子正在跟他揮手。張俊彥拔腿就跑,腦袋已經完全無法負擔這樣的事了,完全當機。過了許久他才跑出暗巷。

此時,他的影子乖乖的待在他腳下,暗巷也比剛剛亮了三分,方才發生的事完全沒有留下痕跡,貌似根本沒有發生過。

今晚真是個不詳的........張俊彥這麼想著,邊走邊想,絲毫沒有注意到,陰暗角落中的雙眼,正虎視眈眈。

當天色完全暗下時,原本預計將好好睡一覺的張俊彥卻在12點再次被電視吵起。"又來了!?"張俊彥緩緩從床上爬起,在陰暗的房間摸索,本想直接拔掉插頭,卻又在聚焦凝聚在電視機上時,停止了動作。

又是教室,中間仍然一片空白,俊彥身後卻突然掀起一股涼意。"誰!?"身後卻沒有人,不知為什麼,他總覺得有人注視著他,彷彿陰暗的角落中隨時有東西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。那雙眼睛,無時無刻的盯著他,周圍,的聲音也瞬間停止了,彷彿身處異界般毫無聲響。什麼時候開始的?什麼時候有這感覺的?阿!那天..........就是電視第一次開啟時..........

"算了,不想管了,回去睡覺好了"當俊彥要走回床上時,眼神彷彿被固定般鎖在電視螢幕上,那中間的空位,彷彿,就是注視的原點.........它正再緩緩的往這裡來...........

隔天,又是同樣的狀況,只不過張俊彥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..........他的家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一日日,那股注視越來越強烈,卻沒有任何家人注意到他每晚都被電視機驚醒或不停的作噩夢,沒有一日安穩,沒有一日平靜..........

每晚,螢幕空位中的模糊都更加清晰,更具有真實感,彷彿某天,它會從螢幕中跑出來,吞噬他。

直到某日,張俊彥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,那電視,不在開啟,那股注視也在悄悄之中消失的不見蹤影。

張俊彥每晚一閉上眼睛,彷彿睡魔親臨般,一躺下便呼呼大睡,一切的問題都在那某天消失了,他的生活也恢復正常了。

今晚有點事忙,張俊彥稍稍晚了點才回到家,這晚睡魔似乎沒來,躺下了閉眼了卻久久無法成眠,原本想坐起來看看窗外風景。

一張臉,這是張俊彥張眼後第一個想法。張開雙眼,原本應該看到天花板才對,此時,一張完全空白的臉卻與他面對面,那張臉,突然張開嘴,緩緩的笑了...........它,究竟這樣看,看了多久?

難怪,每晚睡得這麼安穩,電視中的它,早已跑了出來..........

張俊彥雖然想坐起,身體卻突然木板般,死死的無法動彈,那張臉,連上半身都沒有,虛空之中卻伸出了一隻慘白的手,摸著張俊彥的臉龐........輕輕的撫摸著。

隔天,張俊彥清醒時,臉上實實在在的有著一股冰寒的感覺,床下的地板,有個彷彿是微型的火山口的隆起,最中央有著直徑不到兩毫米的黑漆漆的洞。原本張俊彥不以為意,夜晚回家時,也沒怎麼注意。當晚,那張臉似乎沒有再出現了,當張俊彥睡得正好時,卻被自己的尿意給騷擾醒了。他睡意窘然的下床去廁所,可赤裸的腳底剛一接觸到地板,就被好幾個尖銳的東西給刺破了皮膚。

他雖然熟睡了一小段時間,卻仍馬上感覺到痛意,此時不由得慘叫了一聲,抱著腳在原地亂跳。可這一跳使的她的處境更加淒慘了,沒有受傷的左腳被無數尖銳的東西刺了進去,甚至能感覺到溫暖的液體正在從身體內往外流,那肯定是血,他自己的血!   張俊彥彷彿整個人都站立在針山上,他一邊哭一邊不知所措的打開燈,頓時隨著光芒的亮起,一個令人倒吸冷氣的詭異場景映在了他的視網膜上。   只見房間的地板上,密密麻麻的全是隆起。   隆起的中央位置,從那個小黑洞中,有一節烏黑的尖銳的東西冒了出來,血液沾在上邊,立刻就被瞬間吸收掉,彷彿,那些尖銳的東西在喝水一般,甚至還貪婪的搖動著,從小黑洞裡擠出來,往他的位置迅速延伸。

還沒來得及慘叫,他已經被緊緊地纏繞住,再也無法發出聲音。他感覺力量在遠離自己,他的血肉甚至內臟,都在麻木中被某些東西侵入。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下去,直到生命的徹底淪陷,最後一眼看見的,卻是自己的影子頂著那張臉,而那張臉正緩緩,露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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